衣柜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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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人生》既是回忆录,也是近五十年的文化史。
伟大的诗人卡瓦菲曾经写道:“身体,不仅记得你曾被多深地爱过……它还记得别人对你的欲望,那眼中一览无遗的欲望。”他的诗也许可以改成这样:“衣服,不仅记得你曾被多深地爱过……它还记得你多么渴望被爱……”
这身衣服就是初生的我,它就像孩子一样,没有身份的意识。我的前生是中世纪后,一个中西部城市乡村俱乐部内人们的衣着。从制作工艺的角度来看,我诞生得甚至比这还早。我生来是城市教堂里那带有花边的白色长洗礼服。洗礼服长得过分,这是中世纪人们愿望的表达,他们希望婴儿能够存活并长大。当我变成幼小的B穿的红色灯芯绒工装裤的时候,我的身世也就不一样了。
在乡村俱乐部的那天,是我认识自己的第一天。那一天,我听见B忽然对我说:“你有干净的味道,你有柠檬派的颜色。在你的上衣上有一个故事。”
大人们弯腰看上衣的刺绣,然后拍了拍B的头。刺绣的图案是红色的小鸟,一片绿色中间有几条棕色的曲线。图案下方,绣着一行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那年月,只有美国人才会把字绣在衣服上。当时(19世纪50年代),这可算得上是创新之举。衣服上的字正是买衣人想要传达的信息。
除了上衣以外,我的其余部分就像故事书中的女孩穿的衣裳。大人们给B读的故事有:小飞侠彼得·潘、小公主和众所皆知的爱丽丝梦游仙境。B系着腰带,扣着纽扣,头发束起……就差一双爱丽丝穿的条纹袜,就是一整套爱德华时代的装束了。
我是如何知道我的古代身世的呢?因为我能够洞察服装发展史。
在场的一大家人可没有去想“历史”问题。他们关注的是别人的穿着是否合适:年轻的阿姨系着宽腰带;年长的女士穿着粗花呢衣裳;年长的男士打着红色领结;年轻的妈妈则穿着轻便舞鞋。身着系带的棉质裙,脚踏系带环绕脚踝,鞋面上有个绸质蝴蝶结的红鞋。小小年纪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