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走的路》作为《纽约时报》的20年畅销书,也说明他的读者群相当明确,就是美国的高等教育下的高级白领和大城市中产阶级(这是《纽约时报》的基本读者群)。
自律-爱-成长和信仰-恩典。作者用美国人耳熟能详的基督教术语,描绘了一幅看似完美的人生地图,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语出马太福音7:14“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但是,我们也可以惊奇的发现,这和基督教的“恩典-重生和信仰-爱-脱离罪(自律)” 刚好是一个相反的链条。
抽离了上帝之后的世界观,整个颠倒过来,从神到人的救赎过程,成了从人到神的解脱过程。
恰如其分的构成了对于基督教的反动。
本书可以说为20世纪人类现代性的发展这一过程提供了一个通俗大众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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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傅 评论 少有人走的路 2017-05-21 23:59:46
人生苦难重重!
这是《少有人走的路》开篇就提出的沉重问题,也是从佛陀,苏格拉底到陀思妥耶夫斯基所有代表人类良知的智者提出的共同问题。佛陀从涅槃中超越苦难,苏格拉底从智慧中寻求就绝苦难之道,而西方从基督诞生之日起,似乎找到了解决之道。就是信仰上帝耶稣,超越苦难,战胜死亡。而17世纪文艺复兴,启蒙运动以来,随着科学理性为标志的人文主义高扬起来,上帝成了理性主义者眼中“人类自身形象的异化”。上帝死了,彼岸世界的理想也就不存在了,人和理性成了衡量一切的标准,(尤老师今天精彩的描绘了这一过程)耶稣顶多就成为一个如“佛陀一样的精神导师,道德楷模”。西方整个以上帝为传统的世界观体系坍塌了。人类在20世纪需要活在一个没有上帝的世界,所以尼采在宣判了上帝死后,他自己也疯了,因为他知道基石坍塌之后将发生怎样的天崩地裂。
所以,伏尔泰,爱因斯坦这样的智慧人提出上帝可以没有,宗教不能没有,毕竟大众不是哲学家,他们的生活需要简单的指导。可以抽离出上帝的位置,保留宗教的积极精神。加上20世纪初佛洛依德的横空出世,现代分析心理学替代了神学分析中人论的位置,心理学家们似乎找到了一条解决人类内心隐秘世界的钥匙。于是,顺着这样的理路在发展,《少有人走的路》这样的书横空出世。
《少有人走的路》根据上述,人现在成了衡量一切的出发点。要解决人的苦难问题,让人面对苦难自然要从人类自身出发,进而言之从人心出发。本书提出人首先要做到自律,推迟满足感,认识自己和自己行为的本质,进而能够自己心灵的主人,获得真正的成功和快乐。自律之后再去爱,就是本书的第二部分,爱在本书中就被定义为:使自己变得心智成熟,也使他人心智成熟的过程。有了爱的能力后,再产生心灵的真正成长和信仰。而学会接受恩典,能使前面三步不断的得到动力的滋养,进而能够使作者描述的这个良性的过程不断的持续,直到产生一颗成熟的心灵足以微笑面对死亡。
自律-爱-成长和信仰-恩典。作者用美国人耳熟能详的基督教术语,描绘了一幅看似完美的人生地图,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语出马太福音7:14“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但是,我们也可以惊奇的发现,这和基督教的“恩典-重生和信仰-爱-脱离罪(自律)” 刚好是一个相反的链条。抽离了上帝之后的世界观,整个颠倒过来,从神到人的救赎过程,成了从人到神的解脱过程。恰如其分的构成了对于基督教的反动。本书可以说为20世纪人类现代性的发展这一过程提供了一个通俗大众的标本。
本书作为《纽约时报》的20年畅销书,也说明他的读者群相当明确,就是美国的高等教育下的高级白领和大城市中产阶级(这是《纽约时报》的基本读者群)。美国与欧洲不同,西欧在2次世界大战以后,急剧世俗化,基督教快速退潮。而美国基督教人口一直牢牢占据人口绝对主流,所以这样一本反基督教世界观的通俗读物也不得不借助大量基督教概念和词汇来表达自己,用所谓“佛洛依德为体,基督教为用”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美国大城市里这些高等教育下的高级白领,在现代性思潮的影响下,丧失了对上帝的信仰,而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残酷竞争和陌生人社会的无情,让这些受伤的人急需心里调试,于是这样一本书确实回应了他们的诉求。然而,本书作者的病人大多为城市精英,他的行文中也不时透露出作为精英的傲慢。把人和社会的问题都归结为心里疾病,心智不成熟(他甚至认为希特勒成为暴君也是心智不成熟原因。我想问作者为什么波尔布特,乔森潘这样的从小生活富足,留学巴黎大学拿到博士学位的高级知识分子会带给柬埔寨那样一个人间炼狱?),这是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么?“神经官能症”这类疾病和多巴胺荷尔蒙的分泌失调是苦难的根源么?多少人,有能力在烦劳的工作和重担下,抽出心思分析自己的心里问题,或者去看心理医生?人真的能认识自己么?人真能时刻做到自律么?面对仇恨、嫉妒、和伤害背叛我们能自律么?仅仅一开始就有太多的问题,作者并不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