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季的风一吹起来,满街便都是裙袂飘飘,有如一幅一幅的旗帜,在风中飘拂。长裙之风盛行许久 今年依然走在流行的前列。
台湾作家张晓风素爱长裙,她写道:“一旦穿上,我就只是我,不归于任何人”。
美丽的长裙背后还隐含了微妙的经济学原理。美国经济学家泰勒曾说,经济增长,女人会穿短裙,经济不景气时,女人会穿长裙。这种说法被人们称为“裙边理论”。
于是有人笑说:看来女人不仅是男人内心的阴晴表,还是关乎国计民生的经济发展趋势图,难怪女人会成为霍金解不开的谜。
看着满街飘逸的长裙,许多温暖往事浮上心头.
依稀看到少年时穿着长裙的我和姐姐,看到我们年轻的父母,看到慈祥的爷爷奶奶,看到我纯朴善良的父老乡亲......那是个没
有雪纺、没有印花、没有纱质面料的年代,却有着数不清的干净、清新、宽厚和温暖。现今百褶的长裙里似乎藏着特别的文
艺范,细细动人的褶子一展开,有如女子细腻而温婉的内心、波西米亚风格的浪漫彰显着异域的风情和女人的知性优雅却怎
么也让人找不到那种天蓝蓝水清清的感觉。是的,这个时代温婉娇媚多了,传统质朴少了、衣服的百搭风来了,清秀纯净少
了。。。。。。怎能不让人怀念?
其实有许多地方那时和现在是相近或相似的!只是人的精神状态不同决定面貌不同。亚健康越来越多,甚至祸及诸多的人。套用句电视剧的台词:这是个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的时代。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人的心一开始就觉得重负在肩,岂有不感觉累的道理?而那时的人呢?半夜里丢下老人和吃奶的孩子去挖“绿肥”(用土和杂物、牲畜粪便沤出来的肥料),三四个月不回家去挖新淮河。。。。。。父亲是我们公社挖河的负责人,他把四岁的我放在炊事班,一走一天也见不到面。我又想家又害怕,搞不清眼前人欢马叫热闹非常的劳动是为了什么?奇怪他们那么累那么脏却为什么有着最明亮的笑容,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会友善地逗逗我这个不说话的小东西,那是个糖果奇缺的年代,我的口袋里却装的满满的。可是没人知道我的胃又弱又小,吃不下太甜太香的东西。穿着娘为我做的小裙子,站在人来人往的工地上,我的目光在人群里游走。我不哭不闹也没有朋友,但是我感受得到父亲在做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我乖乖的等。
我在工地上呆了三个月,小裙子换成了新棉袄,后来父亲托邻村的老乡把我带回家,我口袋里的糖都化了粘在衣服里。岂不知我是想拿回家给姐和弟弟们吃的。呵呵,直到现在每每姐弟相聚都会提我的意见,说父亲偏疼我许多。
因为我们姐弟五个需要照顾,家里走不开,母亲身体又不好,她于是不再教书从学校里回到村里的饲养场,和同村的一个老爷爷一起养猪。于是饲养场成了我们童年 的“幼儿园”,那时饲养场里的猪是不上绳的,有时也会有调皮的猪跃过低矮的围栏跑出去,于是我们只得去把它撵回来。为此我们甚至追过好几个村子,最后总是有好心的人们帮着我们把猪送回来。
一晃让人留恋的童年就过去了,少年时姑姑为我和姐姐各做了件天蓝色麻格布料的长裙,蓝得晃眼蓝得清澈,我们小姐俩成了小伙伴们羡慕的对象。我会偶尔把裙子借给伙伴们穿,仔细地说好只能穿一堂课或两堂课。呵呵,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单纯的小孩子,想穿回家妈妈要也不会穿同学的了。
天空迷漫着污浊的废气,食品里随时都会出现要人命的成分,年幼的孩子总会丢失,成人的眼里装满冷漠,东西丢了有多少抱着找回来的希望?更别想有人帮你送回去!这个物质丰盈的年代到底怎么了?
还记得我穿着第一件连衣裙去邻村通知“红门学校”的小朋友们和我们一起去郊游、还记得 爷爷驾着马车带我们去串亲戚,夏日的风比今天的还要凉爽,路边的树高挑婀娜地摇摆,天空的云干净得像邻家刚洗过澡的小白狗,空气里飘荡着清新的草香味道。。。。。。
“一旦穿上,我就是我,不归于任何人”,今天你裙裾飘飘了吗?
1楼 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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